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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1年2月27日星期日

肆年


數不清多少個熬夜的晚上,我不再眷戀睡眠。眼窩日復一日暗沉,感覺幾分老態。原來,那些青澀的歲月,早已事過境遷。朋友都說,我改變了許多。我不曉得自己是否真的改變,但我成長了不少。

好像也就在那些該死催人老的熬夜時光裡,我的確成長了不少。習慣在深夜裡,伴隨著不安分的幽靜與濕冷,思考抑或反省些什麽。這是件疲累的事情,然而我熱衷於這種疲累。Z友曾說:“大學四年,能努力實現夢想的,也就這四年。”我深受這句話的影響,因為我並無法預料未來自己會是什麽。至少,我知道這四年自己是什麽。

要實現的夢想,無非就是持續地創作。很多時候,我會問起自己爲了什麽而創作,卻總沒有個明確的答案。但若不創作,我還能做些什麽。創作是條不歸路,當一腳踩踏下去,就永遠無法抽離。從寫作跨足攝影,在我還搞不清楚光圈與鏡頭的種種,卻也如火如荼地拍攝了三部影片。從創作過程中,聚集了一些擁有共同理想、理念契合的夥伴,給予彼此的鼓勵與推動,是令人振奮而感動的。

尤其Z友,亦是室友。無論是創作、思考甚至思想上,都潛移默化影響著我。難以形容他對創作與生命的浪漫執著,一種熱情而專注的浪漫。與他同寢生活了一個學期,幾乎在每個熬夜的晚上,都能無止盡談論著創作這回事。從彼此對生活的經驗、創作的觀點與生命的理解中,相互學習。致使我在面對自己與外界,能以更成熟的心態去對待。

導演王水泊說過:“大學是最沒有審查制度的環境,也是唯一你能去研究藝術的時間。”也許,就像導演所說的“每一代人都有自己的使命”,我們勢必有這種伴隨這個時代而來的使命,去完成生命中某件最重要的事情。畢竟,彼此走在同一道藝術創作的路上,在這四年光陰裡,必定要轟轟烈烈地去實踐共同的理想才是。然而,太多未知的事我們無法預料。因此,在現階段我們能做的,就是找一件自己要做的事情,就那麼一件事情。然後,熱情而專注地投入。

2011年2月21日星期一

《關於他》

<他在冬天裡翻滾>
他說:霧、年歲的歌、烏鴉、卷髮、呢喃、
堤岸、開花、跳躍、魚、床被、針刺

<他默默喃喃自語>
他說:雨、遺失的鎖、風衣、留言、黃昏、
百合、口吻、舊照片、答錄機、路人甲、雲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