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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09年4月23日星期四

关于班歌

近来,眼见的班歌比赛,皆是一场场搞创意、耍招数的竞争。仿佛是为了与对手竞争而比赛,而并非为呈现班级精神而比赛的。的确扭曲了。我对班歌的观念,就这样逐渐被他人所影响。认为班歌必须如此华丽的包装,才能获得更热烈的欢呼和掌声,甚至是金光闪烁的成绩。

然而,班歌究竟定义何在?这是我恍然觉悟的一件事。班歌,是对班级深具意义及代表性的一首歌;比赛,是为了见证班级的凝聚力、默契及团队精神。跟随时代的步伐是必须,也不能老是把《红红的太阳》诸如此类的歌曲搬上舞台演绎吧。为寻突破,大家都激发其新潮创意,来为班歌注入新的生命力。创意固好,但一旦过了头,则失去了唱班歌最根本的意义。

一开始,我对M友选用《分享》此歌作为今年的班歌,深表不满。只因我执意认为,这最后一年的演绎机会,应该勇敢地把年轻的热血表现得淋漓尽致才是。曾经因为心中的不满,而对这事情漫不经心,抱持着无关紧要的态度去对待。总在M友的面前“泼冷水”,令他感到难为。毕竟,这首歌是经过与其他友人讨论后的决定。对此,请原谅我当时偏激的言语。

经过初赛演绎后,心中也全然没有入围决赛的渴望。结果,三年来的慢歌演绎,总是令人惊讶地入围了决赛。局限于《分享》的发挥性不大,于是改用《你是我的眼》,特别献唱给班导师的一首动人歌曲。是的,这首歌的动人,不仅仅是词曲。更是彼此为了决赛,在一天紧凑的时间内不惜一切的付出时间,积极参与。

决赛当天,在台前的演绎使得全场观众产生共鸣地合唱起来,只是简单的挥手动作却带动了全场的气氛。即便黑布把双眼蒙上了,我仍能想象那一刻观众们脸上所挂上为之动容的表情。最后,虽然获得各个评审的好评,却始终无法如愿原本所期盼的季军宝座。即使,心中难免失落或埋怨,但回想起当时我们在台前用力地把内心的激昂,大声唱出来的情景,那也足够撼动我心了。

还好当初没选上所谓振奋人心的快歌作为班歌,要不然我至今仍然无法感受这份感动,差点就落泪了。正如强华老师所说的:“要炒热全场的气氛容易,但要感动全场的气氛却是困难的。”我想,这一次我们真的做到了这点,更学习了人生中最重要的一课—“珍惜相聚的缘分”。谢谢你们。

2009年4月15日星期三

《輕輕地》

讓我輕輕地 把你折叠 在嬌柔的縫隙間
輕輕地 熄滅冥想的餘光
輕輕地 關門 卻成了鮮豔的永夜
若你再也無法識別 入眠與蘇醒的差異
我將輕輕地 把你注入 陽光荏苒的河
漫漶和腐蝕 如此輕輕地
我是誰
是誰
誰 輕輕地 掠過你


刊登于2010年7月13日(星期二)《南洋文藝》

2009年4月12日星期日

我喜欢猫,那神秘的外表,深不可测。晶莹的瞳孔中散发出或高傲、或忧郁的眼神,似乎隐藏着某种言语。我喜欢它孤僻,却又不甘寂寞的个性。喜欢它的优雅,和它的慵懒。

猫是如此诗意的动物。因此,我总爱把它引入诗句创作里,用以暗喻我的寂寞。后来,不禁发现自己还真与猫有几分相似,这觉悟是经过漫长时间的自我窥视。其中转变的过程是可怕的。若真了解我的友人都会说我早已同从前的自己,判若两人。

我承认自己是个热情又孤僻的人,对任何人事物都抱持着忽冷忽热的态度去对待。就像猫的若即若离,表面看来既粘人又撒娇,另一面却对外界总保持一定的戒备距离。

我与常人一般,不甘寂寞。因此喜好交友,喜欢彼此间相处的感觉。在与友人间的谈话、互动中会使我感觉愉悦,甚至会为某个产生共鸣的笑点,乐成一团。至少,这样一来,我的人生不至于太荒凉。然而,这种热情并非持久性的。反而,对朋友瞬间会产生莫名的冷淡,甚至排斥。这极其怪异的反应,至今我仍无法找寻个符合逻辑的理由来解释什么。但那也可能是孤僻个性的作祟,潜意识里会强烈抗拒外界的一切事物,认为与外界的世俗风气同流合污,只会丧失自我,更贬低自身的气质(体现猫的高傲)。继而,形成了自我封闭状态,但此状态在经过一段时间的沉淀后,将逐渐恢复热情。由此见证了我,友人口中所谓的“判若两人”。

事实上,我的孤僻并非天生。也许,是对脱离世俗的心灵生活的向往,才导致成自我意识的日益强烈。在无法与众人达成共鸣之时,我早已将自己归类成孤僻的族群了。

话说回来,这“忽冷忽热”现象,就像是在潜意识中早已设下的定时炸弹。一旦对世界热情过了时限,则冷漠的孤僻复发。如此,反反复复。就像猫,对你热情撒娇后,回头来却对你冷冷瞪眼。难怪,友人都经常说:“你有点像猫。”,诸如此类的形容。

2009年4月3日星期五

《渺渺》—世界上最轻的重金属

我偏好小品电影,尤其台湾出产的,他们称之为“国片”。或许,它有着莫名潜在的吸引力,才令我为之迷恋吧。是的,前阵子继一部轰烈全台的《海角七号》后,《渺渺》又是部令我拨动心弦的电影了。表面相较,其卡司虽不比前者强。但从另个角度探讨,《渺渺》果有它庞大的震撼力存在。

剧情围绕在青春时期对“爱”单纯的心理,却同时也产生对爱与性向的不确定感,使得故事情节充满着暧昧关系。剧中渺渺(日籍交换学生)对小飞(忧郁的唱片行老板)的执着,渺渺与小瑷(渺渺的同班好友)之间青涩的暧昧,小飞对贝贝(小飞男友)的逝去满心愧疚,这一切都成就了一段段难忘的记忆。曾经,若有似无的勇气、若即若离的距离,在那模糊不清的氛围当下,所有发生过的都将会是如此单纯且美好的痕迹。

从这部电影中,我更发现了平凡的外表不容忽视。市场上,大部分爱情片总离不开激情元素的环节,只因激情方可将故事推向最华丽的高潮,从中激起观众的悲伤崩溃、抑或愤怒爆发。然而,《渺渺》并非如此。故事里的爱情,甜而不腻。剧情的频率缓和地波动着,已诚恳和单纯的心态去描述,虽简单却也感动不已了。

故事的最后,眼看着小瑷吃力地追逐着那架起飞往日本的班机,追逐渺渺的步伐中,充满了不舍与遗憾。小瑷在陆地上大声哭喊的告白,也许就这样随着飞机升空而逐渐变得渺小了吧。此外,小飞虽终止了唱片行的经营,却对过往毫无释怀,面对过去和未来他该如何走出那忧郁的黑影?结局充满太多未知的答案,更使人不禁去猜想,故事最终将会是或喜或悲的结果。

“喜欢一个人的感觉真的很棒,跟对象是男是女没有关系。”此话源自于石田衣良的短篇小说集所提到的,导演程孝泽却深深为此感动。而这一简短的句子,也正表明了《渺渺》所要述说的简单事情。

表面平凡,却拥有着令人崩溃的内涵力量。一如世界上最轻、最轻的重金属,看似轻,实质重。